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谁掌握兵权,谁才有资格开口。
堂堂一国之主李渊,眼睁睁看着两位儿子被射死,却连宫门都没能迈出去一步。
真是懦弱吗?真不想动手?那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?
李渊身居大明宫,脚下是皇权的根基,可在玄武门那天清晨,他根本调不动兵。
玄武门外,杀声刚起,李建成已倒地不起,李元吉被乱箭穿胸,那边皇宫里还在泛舟听曲,谁都没意识到,这场变故根本压不住。
禁军本是皇帝的牙兵,应该死忠。可那天,城门口的查验官常何已经归了秦王。
这人原本是太子李建成的人,却早被李世民收服,表面没动,心早换边了。
宫门出入全靠这人一句话,他一句“放行”,李世民就顺利带着尉迟敬德,和秦王府心腹入了玄武门。
还有左右屯营那两员猛将——敬君弘和吕世衡。
这俩人负责北门禁军,本来听命于宫廷调遣,可早已暗中归入秦王府。
李建成派冯立、谢叔方从南衙带两千精兵增援,被他们一举拦截,战斗一触即发,结果谢叔方和冯立当场身亡,禁军大队再也上不去玄武门。
这还不止。
南衙禁军是李渊能动的兵,这些兵出城门,就得过北门那一关。
结果刚调出来,常何直接封死了门,南衙兵只能堵在原地,连枪都没举一下,那一刻李渊才意识到,这禁军自己早已管不住了,兵还叫得动,门却开不了。
李渊急了,可太迟了。
临湖殿外,尉迟敬德赶到,说是“护驾”,其实是把太上皇关了个水泄不通,兵权被夺,出不得宫。
传令的宦官,也全换成了李世民的人,整个皇宫像被切断了气脉,只剩一个被架空的皇帝坐在湖边听回音。
这时候的李渊才明白,兵已经不是自己的了,禁军本是护主亲军,却早被李世民收买布阵。
李渊还没下令,禁军早换了主子,他想动手,却连兵符在哪都不知道。
玄武门那天只是收网,网其实早就张好了,李世民不是仓促起兵,他布这个局已经三年,一针一线都在往皇宫心脏缝。
李世民自己出身武将世家,知道兵不在多,在稳。
秦王府里的人全是打仗出身的老兄弟,这些人从突厥一路打到王城,对他言听计从。
常何、敬君弘、吕世衡都不是突然反水,是早就被摆在棋盘上的人。
李建成还以为常何是自家人,结果查验兵牌的人,压根早改了心思。
常何这一口子打开玄武门,那是局的第一步。
别看宫门严密,关键卡口落了秦王府人手,就像拿了钥匙进门。
李世民那天能进得这么顺,是常何提前收了兵符,核查的名册全换过一遍,南衙禁军动不了,是因为被堵门,北衙禁军起兵,是因为将官已改命令。
这种控制不是一朝一夕换来的。李世民从太原起兵进长安,部下就成了他最核心的力量。
到了天策府时期,他干脆自立一套官署系统,像是个独立的小朝廷。
别看还叫“秦王府”,实则早有军政一体的架势。
当时整个长安城,秦王府直接控制的军官超过三十人。
这些人白天按制走动,到了关键时候一句话就能变脸,李渊的将领一出城,马上就被围住,根本撑不过五分钟。
李世民还渗透了朝堂。他知道光靠武力不行,还得把话语权夺过来。
太子府里的王眰被他收买,拿出李建成和李元吉,想要先下手的证据,等于给自己加了层护身符。
连李渊最信的裴寂、萧瑀这帮近臣,也全在观望,不敢出头。
到了事发那天,全都躲得远远的,谁也不想卷进去。
最狠的是,李世民的渗透连李渊的枕边风都绕过了。
宫廷中枢的内务、兵符、宦官调度、门岗查验、军粮调拨,全被秦王府一点点渗透成了“自己人”。
李渊想调兵,却发现军营、城门、传令、调度、护卫,全握在别人手里。
这些事摆明了一个结果——李渊根本不是不想动,而是动不了,不是放手,是被架空。
玄武门血案发生前,李渊的处境已经很被动。
外表是天子,实则权力早在慢慢流失,从身体到政务,从军权到亲信,每一个环节都在脱节。
玄武门那天早上,李渊在海池泛舟,身边人都在说太平无事,局势早已紧绷。
长安宫中,谁是真心、谁是假意,李渊其实心里也知道——只是假装不知道。
他有军队,最贴身的叫“长林军”,这支队伍号称是御前宿卫,实际早被李世民安插内线,一动就断。
李渊想调兵,却发现手里的虎符已经没用了。
按照《唐六典》规定,虎符分两半,一半在兵部,一半在皇帝手里。
可谁掌兵部?是谁控制兵部衙门的传达系统?
李世民早就安排好了人,虎符拿在手上也没法调兵。
那一刻,李渊几乎成了“孤家寡人”。他还有儿子吗?有,可都不堪大用。
李建成死了,李元吉被乱箭射成筛子,皇位继承的选择只剩一个人——李世民。
其他儿子年纪还小,连军令都听不懂。更别说动员军队、稳定朝局了。
一旦动手镇压李世民,后果是什么?李渊清楚得很:李唐宗室内部的血战刚开始,天下会乱成一锅粥,根本收不回来。
表面是家事,实则是国本动摇。长安之外的军阀、边镇、各地节度使看着呢,只要朝堂乱,他们就能名正言顺拥兵自重。
李渊只能权衡,眼前不是“动与不动”的选择,而是“活与不活”的悬崖。
关键时刻,李世民没给他机会。尉迟敬德率兵进宫,说是护驾,实则封锁了临湖殿出入,李渊从这刻起连宫门都不能出一步。
人被软禁,信使全断,军令不出,连贴身内侍都换了。李渊几次想传口信让旧臣进宫面谈,但这些人不是被李世民稳住了,就是装病不进宫。
局势走到这一步,李渊再清楚不过,调兵不成,政变已成。他的身边,只剩下笔墨和一纸诏书。
李渊不是没有反应。他第一时间试图调动南衙禁军,从内廷护卫抽调人马增援玄武门,结果调令一出,消息被李世民截断。
传信的宦官出了殿门三十步,常何的人就把他扣住。
李渊又试图调北衙人马,被敬君弘一口回绝,说“遵奉太子令,不得擅动。”
这句太子令,不是李建成的,而是李世民的,禁军指挥系统从顶层到底层,都已悄然变天。
再派人传信——无一回音。再想起兵,身边无将。
李渊这时候才彻底意识到,他失去的不是调令,是整个权力网络。
那一天,李渊没再下令,因为没有人听,也没有用武之地。
几个时辰后,李世民穿着戎装入殿,拜跪请罪,说愿为储君。
李渊没有说话。他看着这个儿子,知道已经回不去了。
几天后,立李世民为太子,再三个月,皇位禅让完成,李渊退居大安宫,从此再未干政。
表面是“禅让”,实质是李渊彻底被边缘化。
《新唐书·李渊传》记载,李渊自此只保留“神尧大圣大光孝皇帝”虚衔,不再参与朝务、不见百官、不过问政事。
有人说李渊后来想反制,用“多子”策略压制李世民。
他确实晚年宠爱妃嫔,生下二十二子,可这些孩子太小,没兵、没势、没根基,只能困在宫中,成为李世民眼中的花瓶。
李渊后半生过得很安静,也很憋屈。
每天写字作画,读书饮茶,看起来风轻云淡,实则权力早成镜花水月。
玄武门之变,让李渊从皇帝变成囚徒,不是没调兵,而是调不动,不是没想镇压,而是压不住。
所有决定,全都被李世民提前铺好局,留给李渊的只有接受。
参考资料
1. [《资治通鉴》卷191,司马光编撰,中华书局,1956年版]
2. [《旧唐书》卷四,刘昫等撰,中华书局,1975年版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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