抗日战争爆发后,日军在中国的暴行愈发严重,尤其是在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,他们将华北作为主要战场,四处发动侵略。像山西五台县这种原本宁静偏僻的山区,日军为了切断八路军的补给线,成了他们重点袭击的目标。
1938年夏,五台山周边成了日军“治安肃正”行动的重点区域。驻扎在这里的日军多为关东军和华北派遣军的混编部队,虽然士兵训练有素,但纪律松散,许多军官对手下的暴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日军从一开始就实施“以战养战”的政策,鼓励部队抢夺粮食、掠夺土地,同时清除所谓的“抗日分子”,这使得基层士兵的暴行不断升级,屠杀变得司空见惯。统计数据显示,1937年至1945年期间,日军在中国犯下的战争罪行超过千起,死亡人数超过两百万,其中不少是集体屠杀,像南京大屠杀这样的事件更是冰山一角。许多没有记者或外交官驻扎的小村庄更容易成为日军暴行的温床。
大部分日军士兵出身贫困家庭,加入军队后被灌输“武士道”精神,把中国人视为低等生命,杀戮成了他们表现忠诚的手段。为了节省子弹并迅速结束战斗,日军的武器标准配置包括步枪配刺刀、东洋刀供军官使用,且训练中着重近身格斗技巧。在山区的五台山,机枪架起后震慑力十足,而刺刀和军刀则成了他们的主要作战工具。
据日军的档案记录,1938年夏,他们在晋察冀边区展开了多次“讨伐”行动,每次行动的死亡人数都在百人以上,尸体常被丢弃在山沟中或烧掉。对普通村民来说,原本宁静的生活瞬间变得如同猎物般危险,许多青壮年被抓去做劳役,老人、妇女、儿童也难以幸免。这些暴行并非一时冲动,而是日军战略的一部分,目的是通过制造恐惧来瓦解当地人的抵抗意志。
李家庄村便是一个例子。1938年夏,李家庄位于五台山南麓,是一个不到两百户的小村庄,村民们以种地为生。那天清晨,日军一小队人马突袭了村庄,先抓了村民任新乐和任麦兄弟,接着又捆绑了李运,将他们一起押至村里的广惠寺。寺内已经关押了四五十名村民,包括老人和小孩。日军将这些人绑起来,面前架着重机枪,周围三十多名士兵持刺刀监视,气氛紧张而绝望。
接着,日军军官下令把村民们分批拖到寺后的西院。那里变成了一个屠杀的现场,士兵们用刺刀和军刀轮番动手,地上很快堆满了尸体,鲜血染红了砖地。两个大木桶里泡着血腥的刀具,士兵们杀人后会清洗刀具。李运被押到西院时,前面已经堆起了十几具尸体。他被刺刀划伤,倒在血泊中,但因为肩膀和胳膊挡住了致命伤,侥幸逃过一劫。墙角,军官用军刀砍杀,刀刃每砍一次就先用水浇一下,砍完后再洗刀。旁边的挑水人刘阿福跑了五次,最后一次水桶刚放下,他就被军曹从背后砍死,头颅掉进桶里,血水溅了一地。
整个过程不到一小时,寺里的几十名村民几乎全部遇害,唯有李运一人幸存。日军撤离后,村民们进寺收尸,哭声悲切。李运被侄子李喜从尸堆中找到,他的绳子已被血浸透,解不开,最终用剪刀剪断才将他抬回家。村医为他包扎伤口,他躺了几个月,直到恢复,肩膀再也抬不起来,留下了终身的疤痕。
李家庄的屠杀并不是个别事件,同年五台山周边发生了多起类似的暴行,日军称这些行动为“清剿”,但实际上是为了彻底摧毁抗日力量。日军的暴行之冷血令人不寒而栗。
日军军刀的锋利程度,尤其在训练时常常被“保养”得极好。士兵们使用水来给刀具降温,以保持其锋利和高效。这一做法并非迷信,而是实用技巧,目的是让刀刃能够快速切割,减少摩擦和热量积聚,使刀具更锋利。在战斗中,日军士兵使用这种手法来提高杀伤效率。尤其是在东北和华北,刀具的锋利和杀伤力常常是致命的。
战后,李运活到了晚年,成了村里的“活历史”。他时常回忆起那段惨痛的经历,眼中常含泪水。他在战后娶妻生子,继续种地,尽管伤势影响了他的一些劳作,但并未耽误家里的生计。在他晚年,记者曾采访他,他回忆起那段惨痛的历史,讲述了日军如何“保养”刀具,如何将中国人视为低等生物,任意屠杀。
李运的证词在报纸上登出,提醒世人不要忘记那段历史。类似的悲惨故事在南京也有幸存者讲述,虽然李家庄的故事不如南京大屠杀那样广为人知,但它依然代表了无数中国村庄在抗日战争期间的惨状。这些故事通过教科书和博物馆得以传承,成为警示世人的重要历史资料。
近年来,李运的故事被广泛传播,特别是在年轻人中引起了深刻反思。通过了解这些历史,大家更加明白了和平的来之不易。日军的暴行不仅仅是某个个体的罪行,而是一种深刻的军国主义思想的体现。今天的我们,应该铭记历史,珍惜和平,并警惕任何形式的仇恨和暴力。